学长干完我才能让我写作业 夹看学长的巨大的几把写作业片段

  杜朝奉之前还挺嚣张的,这会儿夹起尾巴就跑,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架势,一群人如灰溜溜的老鼠一般。

  我看着眼前的白发男人,他的头发虽然极白,可是眉眼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皱纹,应该年纪并不大才对。

  “谢谢你。”我觉得他好像是在为我出头,不过仔细想想又不对,因为我和他压根就不认识。

  而他,转过身来,那深邃微微有些泛蓝的眸子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之后,什么都没有说,转身就出了饭堂。

  这狼藉的一片,也就只能由我来收拾了,收拾好了所有,就只剩下这实木大桌子了,看那白发男人那么轻易的就把它掀翻在地,我也试着握着桌角,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那桌子却是纹丝不动。

  最后还是午饭时七八个人合力,一起把桌椅给摆正了。

  经过早上的“风波”这些人都收敛了不少,吃饭时老老实实的,不敢再多说什么。

  只是杜朝奉趁着我端汤到他面前时,压低了声音,问了我一句:“你认识白罗刹?”

  “什么?”我凝眉看着他,此时的我还不知道白罗刹是谁。

  “就是萧冷冽,今早发疯的人。”杜朝奉对于那个叫萧冷冽的也极为不满,不过也只能忍着。

  “我不认识他。”我把汤放下,转身准备离开。

  那杜朝奉猛的拽住我的手腕:“不认识他给你出什么头?臭小子,别以为有人罩?”

  杜朝奉的声音突然顿了顿,紧接着就发出了笑声:“哈哈哈,萧爷,您来啦,一起吃饭?”

  萧冷冽眯着眸子看着杜朝奉,杜朝奉的一只手原本是紧抓着我手腕的,被这么一撇,立刻就松开了。

  如果说今早这萧冷冽教训这些人是“恰巧”看他们不顺眼,那么现在明显是在帮我。

  我看着他,心中琢磨着,这人是不是和鸿儒东家一样,与我家也有什么渊源。

  可也不等我问,这个萧冷冽就消失了。

  他是从不跟大家一起吃饭的,并且,也不必遵守这里的规矩,经常神出鬼没。

  我在清儒待了几天之后,开始渐渐的了解了这些人的状态,清儒这里的客人确实是极少的,一般一个月能来那么一两个典当的人就算不错了。

  而这里的大朝奉也很少露面,只有杜朝奉看着当铺,他在这就好像是土霸王,除了卓少和萧冷冽没有人能让他收敛嚣张的气焰。

  卓少每日睡到日上三竿,醒来的时候大都是旁晚了,当铺里的这些人白天也就是在当铺的前厅里喝点小酒,赌些许小钱,消遣时间,卓少来了就装装样子。

  而我的时间几乎都耗在了厨房,除了卓少时不时的会给我基本古玩初级入门的书之外,我觉得自己平时所做的事儿对成为朝奉没有任何的帮助。

  时间,平静毫无波浪的一点点过去,转眼之间,我已经在鸿儒待了两年,这两年之中,我的身体也发生了转变。

  从一个小屁孩儿,成了一个女人,束胸的带子经常勒的我喘不上气来,就连夏天也不敢随随便便的穿薄短袖,头发永远都是比小平头长不了多少,就是怕被人看出来。

  而这还不是最头疼的,最为让我头疼的是每月来的月事儿,每当那几日就更加偷偷摸摸如做贼一般。

  “喂!”从外头的超市回来,手中正拿着办那事儿要用的东西,突然有人从木门里头蹿了出来,大叫了一声,吓的我双手一抖,那袋子直接就掉地上了。

  “胖九,你真是长不大的孩子啊?都这么大了还偷摸着出去买吃的,让我看看什么好吃的。”学长说着俯身就要去拿我的购物袋。

  “别动,这不是吃的。”我在厨房那可不是白待的,手速都练出来了,迅速的将那袋子给藏到了身后。

  “学长,你要是饿了我就去厨房给你弄点面条。”来这两年,和学长已经十分熟络了,大家叫他卓少,而我,他则是允许我直呼其名,说是这么叫不生分,他则是胖九叫上瘾,哪怕是这两年我个头猛窜,瘦了不少,他依旧不改口了。

  “诶,这冬天还得是吃火锅啊,可惜胖九你不吃肉,没意思,要不然我们兄弟俩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多好。”他说着,冲我眨了眨眼,朝着我身旁一靠。

  好家伙,身上一股子男士香水的味儿。

  “你又不是和尚,吃口肉能怎么着啊?”学长怂恿我。

  我坚决的摇头,他则是好像下了决心,今天非要我让我破戒。

  正和学长僵持之际,却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,正躬身鬼鬼祟祟的从胡同口走进来。

  他的怀中还抱着什么东西,一看他这样子,我就知道,是来当东西的,这样的人我这两年也见过一些。

  只不过,好多人都高估了自己手上的东西,有的根本就是赝品,期待越大,这失望也就越大。

  那人见我和学长立在当铺门口,先是警惕心的朝着身后退了几步,手中的盒子抱的更加紧了。

  “这位客人,我就是这当铺的掌柜,你今个儿是带了什么宝贝来了?可否给我掌掌眼?”学长盯着那人手中的盒子,倒是来了兴趣。

  按理来说,这鉴宝的事儿也轮不着学长,都是朝奉干的活儿,不过如今已经到了年底,大朝奉去了鸿儒,那杜朝奉中午就已经在外头喝的酩酊大醉,晚上稍稍清醒一些,就又赶去了下一场。

  清儒里如今两位朝奉都没有收徒弟,所以没有人能帮忙看东西,学长这两年我也没有见他给什么人看过宝贝,不知道他能不能看的准。

  “学长?”我低声叫了一声,轻轻的将学长拽到了一旁。

  “我们还是让他明天再来吧,要不然看错了我们可负责不了啊。”我提醒学长,毕竟这古董都是动辄几万几十万,乃至成百上千万,若是看错了根本赔不起。

  学长摆了摆手,说没事。

  而那男人估摸着听到了我和学长的对话,对于我们俩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。

  “报个蔓儿来吧。”那男人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我完全听不懂的话。

  学长倒是笑了笑,开口说道:“木桌蔓,您也报个蔓。”

  “灯笼蔓。”那男人原本已经侧身向着巷子口了,如今却又转了回来。

  学长低声告诉我,这是典当行的行话,也就是问对方姓什么,灯笼蔓,就是姓“赵”取“照”的谐音。

  “赵先生,进去坐坐吧,如果真是个好东西,那么价钱好商量,您如果当过东西就知道,我们鸿儒给的价码一直都是业内最高的。”学长说完,冲着那赵先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
  那男人点了点头,相信他也明白这些。

  所以,跟着学长就朝着当铺里走。

  我跟在他们的身后,听着学长问对方,是个什么物件,那赵先生还十分的谨慎,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肯说,只说进去再详细说明。

  看着这赵先生走起路来蹑手蹑脚的,不像什么持宝人,更像是一个小偷儿。

  “好,您坐吧。”学长把人带到了当铺的柜台厅里,结果却发现当铺的七八个伙计在这猜拳喝酒。

  看到学长进来了赶忙站了起来,学长没空理会他们,而是示意那男人坐在一旁的木椅上,然后等着赵先生把抱在怀里的东西拿出来。

  赵先生看向店里的那些伙计,迟疑了片刻,问学长能不能找个房间进去单独看。

  学长摆了摆手:“不必了,都是自己人,您只管拿出来就是了,也让大家开开眼。”

  “那?”赵先生再次迟疑,最后还是把怀中的盒子给拿了出来,这是一个刷成蓝色的木盒,盒子上雕刻着复杂的图腾,不过应该是新的,这种明亮的漆色我在学长给我的书里还没有见过。

  盒子打开之后,是一团用绸缎包裹着的东西。

  赵先生小心翼翼的把绸缎打开,展现他手心之中的东西,却是让我一怔。

  不是因为那东西多么稀奇或是精巧,而是,这东西我也有,并且是一模一样的。

  对方手中此刻捧着的,正是我从爷爷的兜里取出的血玉蝉,我瞪大了眸子,仔细的看了许久,没有错,就是血玉蝉。

  学长只是撇了那玉蝉一眼,眸子里明显的一亮,不过下一秒就装出一副抱歉的模样。

  他对那赵先生说道:“赵先生,这东西估摸着是假的。”

  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,这东西可是我?”赵先生原本话都到嘴边了,却硬是活生生的又给吞了回去。

  他凝眉,狡黠的眸子迅速的在学长的身上又扫视了一下之后,立即开口说道:“你的资历不够,看不出这是好东西,请你们朝奉出来掌掌眼吧。”

  “赵先生,真是不巧,两位朝奉都不在铺子里,不如这样,您留个名片,我们再派人亲自上门去给您验验货?”学长看着那赵先生试探性的问道。

  赵先生迅速的将那血玉蝉收到了盒子里,抱在怀中,冲着学长坚决的摇了摇头:“不必了,我改日再来。”

  说完,他便步履匆匆的就朝着门外走去。

  学长和我几乎是本能的跟了出去,我很想问问那赵先生手中血玉蝉的出处,学长则也对血玉蝉好似有着浓厚的兴趣,方才那么说应该是别有用心。

  “那东西是真的吧?”我一边小跑着,一边试探性的问学长。

  学长冲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,并且说道:“你先回去。”

  “不行,我也想跟着去掌掌眼。”我故意这么说着。

  他抿了抿嘴,还想说什么,发现那赵先生已经跟我们拉开了一段距离,于是,也没空赶我回去,只是快速的跑了起来。

  赵先生个头不高,还是个小短腿儿,但是,那速度却快的惊人。

  我和学长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小巷子,看到那人上了一辆出租车,我们也紧随其后打的跟上他的车。

  “学长,那玉蝉是好东西吧?你知道它的来历么?什么朝代的?”坐在车里,我一边将头探出车窗外头张望,一边询问学长。

  学长也在看着前头的出租车,嘴里不耐烦的回了一句:“小屁孩儿,问这么多做什么,我告诉你啊,一会儿,我一个人跟他谈,你就在他家门外等我吧。”

  学长已经开始盘算了起来,我嘴里不做声,心中想着,知道了那人的住处等学长处理好他的事儿之后,我肯定是要单独问问关于那血玉蝉的事儿。

  前面的出租车在开了一个多小时之后,在一个极为脏乱拥挤的棚户区前停了下来。

  这地方出租车是挤不进去的,我们也跟着下车,远远的盯着那赵先生。

  赵先生一边佝偻着身体抱着宝贝朝前走,一边还时不时的朝着四周张望,那贼眉鼠眼的样子,更不像是个好人。

  因为棚户区纵横交错,很是杂乱无章,我们跟的有些吃力,那赵先生好几次在我们的视线之中消失。

  “快点学长。”我忍不住回头催促。

  学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个小手电了,正照着前方。

  “学长,快关了,你也不怕被发现?”我压低了声音提醒他。

  “不行,我,我,我有点儿怕黑啊。”他说着突然面色一沉:“胖九,人呢?”

  “啊?”我方才注意力被学长给吸引了,完全把前头的赵先生给跟丢了。

  “臭小子,让你别跟着来,你非要来。”学长说着脚下的步子加快了一些,我也很是懊恼。

  跟着学长往前走了约莫一百来米之后,出现的是三条扭曲的小路。

  学长摇晃着脑袋,失落的叹了一口气。

  我则是眯起眼眸,在这些昏暗的小路里搜寻那赵先生的影子。

  “在那呢。”我指了指右侧边的第一条路,对学长说道。

  学长抬起手电朝着那个方向一照,结果,这光亮却引起了赵先生的注意,他转过头来,看到我们两个,拔腿就跑。

  “赵先生,别跑啊,我想跟你谈谈!”学长叫了一声,追了出去,我紧随其后。

  那赵先生就好像是生怕我们会抢走他的宝贝一般,像一只老鼠在小路里飞窜。

  我虽然跑的不如他和学长快,但是,眼睛却看的真切,跟着他跑了十分钟之后,发现他是带着我们在绕弯子,于是赶忙叫学长放慢脚步,最后躲到了一个墙角后头。

  赵先生估摸着以为我们追丢了,只见他在黑暗中剧烈的喘着粗气,东张西望的看了许久之后才朝着一栋已经有些歪斜的四层小楼走去。

  我和学长等他走远了几步之后,赶忙跟上,这小楼一到四层都是暗的,学长示意我先别跟上楼省的被发现,一会儿只要看哪一层的灯亮了就知道他住在哪儿了。

  “嗯。”我点了点头,仰着脑袋朝着小楼上方看去。

  不到一分钟我就看到三楼左侧的灯亮了,正示意学长上去,可下一秒,那灯却又灭了。

  好似灯光只是眨巴了一下,一切又都恢复了黑暗。

  “什么情况?”学长嘀咕了一声:“胖九,你在这看着,我上去看看。”

  “我跟你一起去吧。”我盯着三楼的窗户,看到一个光头男人从窗户口闪了一下。

  那光头男人的脸上好似有血!虽然只是一瞬间,可是我看的很清楚。

  “学长有危险,我们还是先报警吧!”我拽住学长说道。

  “危险什么,他那么点块头我一只手就能把他摆平。”学长说说完,毫不犹豫的就冲进了楼道里。

  我拦不住他,只能跟着一块上。

  这楼道里头一股子尿骚味儿,估摸着经常有人直接就在这随地小便,我捂着口鼻,快速的朝上跑去。

  等我到了三楼的时候学长已经进去了,这房门没有关,我已经闻到了一股子让我浑身发抖的血腥味儿。

  这种味道,和我父亲死时房里的气味儿一模一样。

  我迟疑了几秒,才咬牙朝前迈了一步,看到学长跟我一样,呆愣的站着,看着地上被剖了腹,惨不忍睹的五具尸体,他顿在原地,似乎是被震住了。

  “卓,卓,学长?”我磕巴的叫着,心砰砰砰的跳的飞快,因为,黑暗中,我还看到了那赵先生的脑袋就在桌角边上,他正瞪大了眼眸,盯着我。

  我想进去把学长拉出来,可一抬脚,脚下就踩到了粘稠的液体,那是已经半干的血液,这五具尸体依次排开,其中有两个老人,应该是这赵先生的父母,还有一个女人,可能是他的妻子。

  另外两个是孩子,也就五六岁的模样,凶手居然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,简直就不是人。

  我看着这一幕幕,想起了自己的家人,奶奶她们会不会也死的如此凄惨。

  学长呆愣着站了一会儿,许久才回过神来,只见他蹲下身,看了一眼面前那被剖开的尸体腹部。

  “嗒嗒嗒,嗒嗒嗒。”

  而就在这个时候,楼道底下,隐约传来了脚步声,并且还夹杂着人交谈的声。

  “老赵今个儿要是还敢拖着不还钱,我们也就别手软了,给他点苦头吃吃。”

  一个男人说完,后头好几个人应和。

  我当即就傻了,本能的整个人转身进屋,并且将房门给关上。

  “学长,有人上来找赵先生!”我压低了声音对学长说。

  学长一愣,站起身就朝着里头窗户的方向走去,这个楼层跳下去是不可能的,就算不死,那也得断手断脚。

  “去房间里躲一躲。”学长拉着我就随意找了一个房间进去了,可这房间里,除了一张床和一个小衣柜之外,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。

  躲在衣柜里,太显眼了,只要外头进来的人随意一翻找估计就能发现我们。

  “躲床底下。”学长说完自己先躺下慢慢的挪到了床底下,手电也瞬间关上。

  “噗咚!”一声,外头的门在这一刻瞬间被踹开了,我赶忙躺下也朝着床底下挪去。

  “啊!”外头传来了一声叫声,我的身上也打了一个哆嗦。

  学长此刻无声无息的梗着脖子侧着脸看向我,而我则是看向学长左侧边,他的左侧边居然还躺着一个人。

  我眯着眼眸一看,那人的头发干枯微黄,面色苍白,应该是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。

  学长拼命的朝着我的身上靠,而外头的人,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,看到凶杀案不是想着报警,而是开始翻箱倒柜的找值钱东西。

  在那些人的交谈之中我算是得到了一个结论,那赵先生应该是玩牌,输了一大笔钱,这些人宽限的日子到了,于是他们就上门来讨债,如今看到赵先生一家惨死,他们以为是赵先生还欠了别的债主钱,所以被人砍死。

  如今事已至此,他们也就只能是找一些值钱的东西带走。

  只是,他们这砰砰砰砰的声响早就惊动左右邻居,那些邻居报警了,听到警车的轰鸣声,这些人原本在外头乱做一团。

  我听到他们喊着快跑之类的,然后脚步声就远去了。

  学长赶忙推着我从床底下连滚带爬的出来,惊惧的打开手电朝着床底下一照,惊的瞪大了眼眸。

  那底下确确实实是一具女尸,脸上出现了大面积的斑点。

  这种斑点我小时候就见过,村里的老人死了之后停灵时,脸上和身上就会有这种斑点冒出来,父亲说过那是尸斑。

  这女人应该是死了好几天了,不过没有看到她身上有什么伤口。

  “我们快走吧,一会儿警察上来就走不掉了。”学长见我还在发愣,拽着我就朝着外头走。

  只是刚踏到客厅里,我们就听到了走道里的动静,学长反应很快又拽着我退回到房间里。

  这下完了,那些个警察来了,岂不是会把我和学长当做是杀人凶手么?

  正在焦灼之际,房里传来诡异的“嘭嘭嘭”声,好像是有人在用力的拍打着木板。

  可这墙壁都是石灰水泥的,哪里来的木板。

  突然,我想到了床板,跟学长几乎是猛的一低头朝着那床底下看去,想着该不会是诈尸了?

  这么一低头,看到了床底下的地面上居然出现了一个方形的口子,从口子里透出了些许微弱的光,紧接着露出了半个脑袋,那白色的头发,我让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。

  “是,萧冷冽!”我激动的说道。

  在清鸿的这两年里,萧冷冽很少在店里出现,不过,但凡有人想要欺负我,他总能莫名其妙的“正巧”出来为我解围,这就是为什么如今当铺里没有人敢欺负我的原因。

  别人背地里都在猜测,我是不是鸿儒东家的私生子,所以架子如此之大,还要请白罗刹特地来保护我。

  对于这些疯言疯语我一度想要解释清楚,后来才发现越解释他们就越觉得这件事正如他们所想,于是只能是任由他们胡说八道。

  “下来!”

  冰冷却极为温润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,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开口说话。

  学长也认出了他赶忙示意我先下去,我赶忙钻入床底下,先下脚,然后一点一点的往那四方形的入口处挪去。

  “有人进来了。”学长说了一声,立刻也钻进了床底。

  萧冷冽索性一把抱住我,将我直接抱了下去。

  这底下是和上面房间一样的格局,是二楼,原来,这两层是相通的。

  “快走。”学长刚从上头跳下来,萧冷冽就又开口了。

  “呀,白罗刹,你不是哑巴啊!”学长到了这时候,居然还有心情调侃这萧冷冽。

  萧冷冽没有搭理他,而是侧着脑袋听着外头的动静,我和学长也学着他的样子,只见萧冷冽一步一步朝着客厅外头挪去。

  我发现,他走起路来居然没有一丁点儿的声音。

  挪到门后,他突然将那铁门打开,我和学长都吓了一跳,紧接着他冲着我们挥了挥手,示意我和学长立刻跟着他下楼。

  这楼上乱哄哄的,我们三人一口气跑出了楼道,楼门前停着警车,车身被刮的不像样的,估计那些警察是接到报案之后,强行把车开入这棚户区的。

  “这些人挺拼的呀,这么积极?”学长拿着手电朝着被刮花的警车上照了一下说道。

  “把手电关了!这已经是本市第三起剖腹案了,他们正在全力侦破。”萧冷冽说完,快速的朝着前方的黑暗小道跑去。

  在这样的黑夜之中,萧冷冽的背影就好像是一只矫健的猎豹一般,速度快的,我和学长根本就跟不上。

  “胖九,你,你,你说那白罗刹为什么也这么巧在那出现?该不会杀那些人的就是他吧?”学长的脚步越来越慢,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。

  “不会的。”我想都不想,立即就否定了学长的说法。

  学长伸手,一把拽住了我,开口道:“那小子,在当铺里一直护着你,你现在也这么为他说话,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
  “我和他没什么关系,只是,我觉得他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。”我完全是出于本能的相信萧冷冽。

  听到我这么说,学长立即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,抬手就朝着我的后脑勺一拍。

  “胖九,说你傻,你还真的就蠢给我看了是不是?”学长说完,朝着方才萧冷冽跑去的方向看了一眼,开口道:“知道他那白罗刹的名号怎么来的么?他是真的狠角色,我估摸着?”

  学长的话没有说完,我就看到了再度出现在我视野之中的萧冷冽。

  他就好似一直蝙蝠一般倒挂在一个屋檐的横梁之上,目光冷冷的盯着学长,那眼睛在黑夜之中泛着妖异的蓝色光芒。

  学长见我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身后,于是转过头去,举着手电一照,看到了从屋檐上跳下的萧冷冽。

  “咕咚”他咽了咽口水,尴尬的露出了一个笑容。

  “走!”萧冷冽吐出一个字。

  “白罗刹,你先回去吧,我和胖九自己会回去的。”学长好像真对萧冷冽有了戒心。

  萧冷冽的眼眸很深邃,盯着学长许久之后,再度开口:“一起走,有危险。”

  “跟你一起才有危险吧,白罗刹,我知道你不是善茬,但是,我也不是好惹的,还有胖九他?”学长正说着,我已经从他的身后绕了出来。

  “萧冷冽,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?”我看着萧冷冽问道。

  “血玉蝉。”他只说了三个字。

  “你也知道血玉蝉?那你知道我家的事么?”我心中一惊,没有想到他居然也知道血玉蝉。

  “走。”萧冷冽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而是,说了一个走字之后,就加快了脚步,朝着另一条岔道走去。

  我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追了出去,学长也大叫着跟在我的身后。

  萧冷冽在岔道里,左拐右绕,速度非常快如鬼魅一般再次消失,而我的面前也出现了街道,原来这是一条可以出棚户区的小路。

  “你,你,慢点儿。”学长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。

  街道上车来车往,萧冷冽却完全不见踪影。

  “萧冷冽不见了。”我凝眉说着。

  “我们先回当铺。”学长说着就抬手拦下了一辆车。

  我还在张望,他便将我拽入了出租车里,紧接着就对司机报了清儒的地址。

  在车上,我满脑子想的就是回当铺之后找到萧冷冽,问清楚关于那血玉蝉的事儿,学长跟我说了什么完全没有在意。

  等下了出租,学长还在付钱,我便急匆匆的下车,直奔当铺。

  当铺的门口还亮着灯,有专门守着门口的人,见到是我们便没有阻拦。

  我快速的朝着当铺的右侧边后院跑去,那是我们这些当铺伙计住的地方,萧冷冽住在后院唯一一排被孤立的房间里,因为他白罗刹的名号,让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。

  “萧冷冽?萧冷冽?”我叫着他的名字,用力的拍了拍他的房门。

  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回应,我从门缝朝着里头看去,里面甚至没有亮灯,难道说萧冷冽还没有回来吗?

  “胖九,你跑什么?”

  我还在萧冷冽的门口张望,学长也随之赶来了。

  “你还真的跟白罗刹杠上了?我都说了,他不是善茬。”学长蹙眉,那表情是真的急了。

  “血玉蝉。”我一时之间也解释不清。

  学长面色阴沉:“难不成,你也知道血玉蝉的事儿?”

  “其实,我的手上,就有一个。”我也不瞒学长了,索性直接说了出来:“但是,我不知道血玉蝉究竟是什么来历,所以,我想问清楚。”

  “你的手上有血玉蝉?”学长的表情,惊愕不已,双目圆瞪的盯着我,许久没有再说出下一句话。

  “你不信?是真的。”我有些急了。

  学长凝眉不语,我则立即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,从房间的床铺底下,找出了两年前带来的包,这个包我小心的藏在床底下,包里的隔层中,就缝着血玉蝉。

  因为着急,我直接用牙齿咬断了之前自己缝上去的针线,然后从里头将血玉蝉摸了出来。

  可当我举起手中的血玉蝉给学长看的时候,才发现,我手中的玉蝉居然变成了白色的,再也没有了从前那血一般的鲜艳欲滴。

  学长打开我房里的灯,朝着我的手心看了过来,他的表情十分严肃,完全没有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模样。

  “是真的,我没有撒谎,这原本不是这种颜色的。”我以为学长认为我在骗他,顿时更加着急了,来这两年,也就交了这么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,要是他以为我撒谎说不定今后再也不理我了。

  学长没有吭声,一步一步朝着我走来,最后伸手将我手心里的血玉蝉给拿了过去,对着灯光照了照。

  “胖九,我知道你没有说谎,只是你怎么会有血玉蝉呢?”他的眼神很复杂。

  “这是我爷爷的,总之,其中缘由以后我再告诉你,现在我只想找萧冷冽问清楚,他知不知道这血玉蝉的来历。”我说着伸手就要把血玉蝉给拿出来。

  学长将血玉蝉握在了手心之中,似乎是要把这血玉蝉给拿走。

  “这东西是我爷爷的,你不能拿。”我慌了手脚。

  “胖九,这东西留在你的身边不安全,迟早会被人抢走,我替你保管着,你对我放心吗?”他直视着我的眼眸。

  我迟疑着,这毕竟是爷爷的遗物。

  “你知道这血玉蝉为什么没有颜色了么?”学长又将手摊开,把血玉蝉送到我的面前,见我一脸的茫然,他顿了顿又说道:“这血玉蝉是极为阴邪的东西,它是养在死人的嘴里,和活人的血肉之中的。”

  “死人的嘴里?活人的血肉里?”我仔细的回想到爷爷当时背过身去,难道他是从母亲的嘴里把这血玉蝉给拿出来的么?

  “这东西,也叫“阴蝉”人死后,把这东西含在嘴里,可以保持尸身不腐。”学长跟我仔细的说起了血玉蝉。

  因为,这蝉是从地底下来的,所以,古人认为,蝉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东西,它破土而出那就是代表着新生。

  人死去,并不代表着终结,而是去了另一个世界继续生活,所以,含着玉蝉,就是让这阴蝉在人死后给其引路。